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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人版《狮子王》上映后,为什么观众的评价会趋向两极?虚拟现实即将入侵我们的生活,该如何打造人人喜欢的虚拟角色,让它们能更好地服务于人?
 
作者丨黄扬名
 
真人版的《狮子王》电影上映了,虽然没有真人,动物也都是假的……观众的评价趋向两极,有些人觉得重现经典,很喜欢;但有些人,特别是影评人,倒是负面评价居多。其中一个原因是:角色的表情太平面了。无独有偶,另外一部电影也因此吃了闷亏:「猫音乐剧电影版」,预告片才刚出,因为猫的样子让人不舒服,在视频网站上倒赞的人比给赞的多很多。
 
当然也不是所有模拟的东西,都有负面评价,像玩具总动员 4,在角色的画风上就获得亲睐。还有影迷整理了四集电影的画风转变,发现技术真的是越来越成熟,玩具们不仅逼真,还有着岁月的痕迹,让人非常惊喜。
 
为什么会有如此不同的观感呢?
 
日本机器人专家森政弘的「恐怖谷假说」,或许可以提供一些答案。根据这个假说,人们对机器人的偏好,会随着机器人和人的相似性越高而有所提升,但到了一定程度,就会突然变得非常厌恶,直到跟人极度相似,才会再度展现好的偏好。
 
 
这个假说看起来很诱人,但基本上就是个假说,没有太多证据支持,所以也不一定能够解释这个现象。但我们可以根据几个不同的观点来分析这件事情:
 
▶ 人们不喜欢与既定印象不符合的东西
 
除了刚出生的婴儿之外,人们对一些事情都有既定的印象,如果一个东西不符合既定的印象,通常我们一开始的态度会是偏负面的。就像我们对狮子王的角色,已经有既定印象了,虽然新电影把角色做得非常相似,但表情是无法那么夸张的,所以一些人觉得新电影中的角色比较呆板,没有动画片中的那么吸引人。
 
这也是为什么,很多新的事物,还是会延续旧事物的样貌,就是希望降低这种排斥感。1970 年代,电话要从转盘变成按钮的时候,就面临很多挑战,当时的研究也发现消费者还是偏好旧的模式。但是,因为按钮电话效率实在高太多了,必须要转变,所以从业者就想尽办法让大家接受新的变化。
 
观众对猫音乐剧看法的反弹,也跟此有关。我们已经习惯了由人扮演动物该有的特定样貌,但这次的猫太拟真,很像真的猫,因此引起了反弹。
 
▶ 人们害怕不熟悉的东西
 
人们对陌生东西的态度,其实不仅是不喜欢,而且是害怕的,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不熟悉的东西,会对我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。我们大脑有一个区域叫杏仁核 (amygdala) ,过去虽然被一些学者认定是情绪处理中枢,但现在更多人认定这个区域其实是专门处理新奇事物的。刚好新奇事物比较容易伴随情绪反应,特别是恐惧的情绪反应,导致我们有这样的联想。
 
比如,如果孩子从小就接触了机器人、智能音箱,他们对这类东西就不会有太大的负面反应。但若是一位老人家,从来没和这样的东西互动过,机器人突然发出声音,肯定会吓到他们的。
 
▶ 人类不理性的优越感
 
当一个角色让人觉得受到威胁的时候,我们会对这个角色有负面的评价,通过这样的方式,来维系自己的优越感。看起来太像真正动物的角色,比起动画片的角色,更容易让人感觉受到威胁,所以人们会比较反感。相对的,因为猫音乐剧中的角色,太像猫了,会让人觉得为什么我们要自我贬低,因此就有不好的评价。
 
这其实也反映在机器人的设计上,很多时候我们会故意创造看起来笨重的机器人,倒不是因为我们技术上无法做得更好,而是太像人的机器人,会让人不舒服,没有优越感。所以,为了避免这类负面感受,就要让人觉得自己比机器人优秀,来提升大家的接受程度。
 
该如何打造人人喜欢的虚拟角色?
 
在虚拟现实即将入侵我们生活的未来,我们真该好好思考一下,到底该怎么打造这些虚拟角色。之前我们都在讨论电影中的角色,这和要打造在生活中会出现的角色,又会有一些不同。在生活中的虚拟角色,必须考虑到这个角色的任务,从而有不同的安排。
 
▶ 一般服务型的角色
 
越不像人越好,但性能要好,要降低侵略性,避免人会产生敌意。所以,机器人最好是移动缓慢,并且手脚不灵活的,然后可以萌一点,讨人喜欢。
 
▶ 要做情感依附的角色
 
若这个虚拟角色是要让人寄托情感的,就必须越像人越好,这样才比较容易让人产生情感方面的寄托。只是这种做法有一个风险,就是当人无法区分虚拟与现实时,会相当麻烦。
 
▶ 娱乐型的角色
 
这类虚拟角色就可以天马行空了,最好是越新奇越好,完全跳脱人们的想像。不过因为有些人也会对这类角色产生情感依附,所以也可以考虑把这些角色做得跟人很像,像日本的初音就是这样定位的。
 
另外,针对不同年龄层的用户,这类角色也需要有不同的样貌,才能满足不同消费者的需求。对孩子来说,这个角色可以是很夸大的英雄,也可以是具备照护者形象的,这都能掳获孩子的心。对老年人来说,这个角色最好是让他们能够有备受尊崇的感受,让他们有某种优越感,所以不适合用英雄或过于完美的形象角色。
 
突破第一印象的障碍
 
讲了那么多,其实影响都是在前期,我们与这些虚拟角色互动时会发生的,一旦熬过那段时间,真正关键的就不是外貌本身了,而是这些虚拟角色的内在。所以,若你要创造一个角色或一个机器人,第一印象固然很重要,但更重要的是,你要让人可以和这些角色产生联系,这样才会让这些角色真正进入人们的生活。
 
很多动画片,像是小猪佩奇,不就很努力的用生活中的情境,来拉近和孩子之间的距离吗?如果小猪佩奇的角色是设定在大自然,而且动物间是不会讲人话的,那么就太像纪录片了,肯定不能打动孩子。
 
在迎向虚拟世界的此时,你也可以想想,自己想在虚拟世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。若你脑筋动得比较快,也可以用这件事情来创业,帮助人们打造适合自己或企业的虚拟角色呢!
 
本文转载自黄扬名专栏:https://zine.la/@黃揚名,已获原作者授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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